叶扉安笑着点了点头:“所以你每次给我发草稿都踩着ddl,我还以为你拖延症晚期。”
“你看,处久了才发现,你这人有时候还挺冷幽默。”
“安安笑起来多好看啊,多笑笑嘛,别浪费了这张脸啊。”
叶扉安一怔,掩饰什么似的喝了口水,垂下目光:“嗯。”
是在开玩笑,也是在陈述事实,但就像猛地扎进她心头的一颗小刺。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教育该如何“平易近人”,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随着水面一同,漾开丝丝涟漪,身边的笑闹声成了水波最外那一圈,荡漾着在耳边远去了。
或许这是她的防御,也或许,这就是她的本性。
她本来就该是冷漠的,不用带领着谁打开心扉,不用教谁抬头面对,不用和谁走得那样亲密,她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才对。
……她本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才对。
服务员上了一打百威,学姐犹豫着要不要再要瓶可乐,问:“都能喝酒吗?”
小张说“能”,叶扉安正要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了:“能。”
学长:“不是说酒量好刻在青城人DNA里吗?”
“那倒不是,”叶扉安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很快又将其遮掩在了眼睫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碎光在阴影之中黯淡下去,“也有酒量特别不好的。”
学姐利落地给她倒了一杯:“没事儿,我们浅喝,不喝多好吧。”
说是“浅喝”,但叶扉安却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