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呢……”秦淮指尖点着他的肩头,轻轻挑拨那一处褶皱,笑眼一弯,“当然是您希望的时候。”
“秦小姐不愧是秦小姐。”陈总醉得风度尽失,仰面哈哈大笑,攥着她的手,“那我们下次见。”
“下次见。”秦淮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笑眯眯地说,“晚安,陈先生。”
房门最后一条缝隙关闭,隔绝了走廊的亮光。客厅自动亮起的暖光中,秦淮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她踢踢踏踏地踩着高跟鞋,抄了一把蓬松的卷发,先是摸到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这之后她踢掉鞋子,拖着自己去开酒柜。她有无数喝酒、被灌酒、为人挡酒的经验,也熟知一切避免很快喝醉的方法——可是偶尔……大多数时候,清醒比烂醉更令人痛苦难言。
积攒的酒意让她脚步虚浮,秦淮皱着眉头,伸手探了几次才摸到自己想喝的那瓶威士忌,酒柜中空缺出一块,她看见了后排玻璃面中映照出的自己。
“恶心。”她面无表情地说。
……
套件的门被撞响时,秦淮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说不清自己是被吵醒还是因头疼而清醒,面前熟悉的房间中扔了一地的酒杯与空酒瓶,但在她的视线中,一切似乎都颠倒了起来,“砰、砰、砰”的拍门声急促慌乱,经过酒精麻醉的神经也显得遥远——混混沌沌间,秦淮趴在茶几上,被这催命一样的叫门声吵得越来越心烦意乱。
“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