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红木门“吱呀”一声轻响,女人背对着房间中的光亮,目光看向走廊深处。
“秦先生,今天怎么没见到您的女儿?”
“……我的妻子送她去格林沃利纳市,她在皇家艺术学院读书。”
“可惜了。”女人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惋惜的微笑,“再见,秦先生。”
男人站在原地,目送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楼下传来管家的送客声,汽车的引擎声远去后,他的肩膀一点一点地松垮下来,像是在短短几秒间被人抽去了筋骨,甚至无法直立,他直到搀着墙壁,留给秦淮一个前所未有的颓唐背影。
那张画在方才的扭动中被揉成一团,掉在墙根处,助理松开按住她的手,秦淮停止了挣扎,犹豫着上前,轻轻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角:“……爸爸?”
“我的女儿……”男人背对着她,握住她的手在颤抖,“爸爸对不起你。”
秦淮看不见他的脸。
“为什么?”
“把小姐送走吧,”男人说,“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让她活下来的方法了。”
秦淮用尽所有力气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束冰冷的光,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角——可她的指尖抵着沙发布质徒劳地滑过,通红的皮肤随着身体起伏摩擦在细腻的纹理上,在表面洇开浅浅一道水渍。
“他们给你用了多少?”
“放开我……”
她嘴上说着放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上去,艾唯微凉的体温是她此刻所有渴望的来源,她迎合着,依附着,在本能的驱使下汲取令她欢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