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陡然被堵在了喉咙里,难以置信地张着嘴,眼球僵硬地转动着看向自己的脖子——秦淮的指甲已经割开了她的喉咙,染血的披肩裹住她的身体,面前苍白的女人面带笑意,用口型对她说了两个字。
——再见。
尸体裹着泥浆滚下山林,在泥土地上留下了一串湿淋淋的血迹。秦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染血的指甲,轻轻“啧”了一声:“秦月姝的走狗。”
这个女人对她的信任堪称玄学,敢让她出来灭口,还要派条狗在身边盯着,实在让人摸不清。
“这里,收拾一下,不要留下什么痕迹。”她略微提高了些声音,手下闻声赶来,动作利落地翻土掩盖血迹。没了披肩,夜风很快卷走了身上的温度,隔着长袖,秦淮缓缓摩挲自己的手臂,她余光留意着身边的丛林,夜色掩盖下,一道慌张的人影藏在林木丛中,悄无声息地向山下逃去。
清理完血迹,手下四处看了看,目光微滞,随后又仔细地数了一遍:“小姐,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嗯。我的披肩掉下去了,让人给我把车里的外套拿上来。”秦淮抬眼,和颜悦色地问,“你有什么问题?”
手下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不敢。您的需求是第一位的。”
秦淮掩面而笑,摆了摆手:“可以了,快点过去——天要亮了,动作快点。”
……
汽车停在树林遮挡下的小路上,透过紧闭的车窗,可以看见等在驾驶座上那个女人黑色帽檐遮挡下的侧脸。秦淮一抬下巴:“你们自己回去,告诉秦月姝,我明天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