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下意识往后躲:“你做什么?”
“你瞧。”柳梦松开手,一抬下巴。
带着细闪的粉末涂在黑色面料上,留下了鲜明的一抹颜色,在灯光之下闪烁着细碎的光,像是缀在夜空中的一簇星辰——秦淮目光一动,愣住了。
“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颜料,也不见得所有画布都是白色的。”柳梦收起眼影盘,抱臂而立,见她怔愣在原地,脸上是藏不住的洋洋自得,“建议你以后多逛逛艺术展,这样死钻牛角尖,不过就是少见多怪罢了。”
“你没问我这手环是怎么回事,我很意外,也很感谢你给我留面子,但是说实话,我为这个而瞻前顾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误入歧途也好,心为形役也罢,我坦坦荡荡地承担自己过去的罪责,毕竟自甘沉沦浑浑噩噩才是拖你下水的希望你在你身上看到的——我都懂的道理,秦小姐应该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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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意识到pua的瞬间》
第44章 “花种”
东区的棚屋年纪比艾唯大了一轮有余,作为帝国“存在感最低的城市”之一,上次东区修葺还在老伯爵继承爵位不久,出于朴素的良心——可惜这份良心有极大的局限性,最后皇帝陛下的拨款九成都成了杰菲尔德家族的“底蕴”。
兜兜转转,这些钱还是用在了东区,可惜二十余年间物价上涨货币贬值,还得杰菲尔德家自己出钱贴贴补补……如此算来,实在不值。
没了客人和心怀鬼胎的秦月姝,艾唯处理起勘查工作来得心应手。她这个贵族小姐并不娇贵,生活上毫不讲究不说,蹚进盖过脚背的污泥里连眼也不眨一下,逼得同行的官员与警卫淌水下地,不敢有丝毫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