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看来,这个房间简直就像一个严丝合缝的箱子。
她不死心,推了两下确定门不是朝外开的,又把秦淮放下,用力抠着缝隙试图把门拉开,直到指尖被磨得生疼,秦淮忽然说:“没用。”
露露相当崩溃:“断电了也不行?!”
秦淮没有回答,算是一种默认。
露露瘫在墙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鬼地方!”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多待一秒就是一秒的毛骨悚然,多呼吸一次仿佛就要与稀薄的空气融为一体,留得再久一点,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无法感知得到。
纯粹的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扇门,它只能从外面打开,虚假的希望犹如海边断崖前触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开门者利用它伪装成救世主,带她走出房间,也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迈进另一个地狱。
秦淮轻轻咳了两声,捋顺了打结的呼吸,如同在叹息:“不知道是好事。”
露露神色复杂地低下头,坐在了她的身边。
难怪她进来之前,洛斯要让她吃下那颗药,一旦她进了房间,就成为瓮中之鳖,根本逃无可逃——这个房间的秘密少有人知,这么看来,洛斯大概是提前与知情者秦淮有过合谋,这是一出苦肉计。
发现自己被利用成工具的露露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带你来的人呢?”秦淮问。
“……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