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有药片还有瓶滴眼液,在我包里,你找找。”
唐月楼坐在她身边,拿过她的帆布包,云扬往旁边挪了挪,但沙发只有那么大,她坐在三十厘米开外的地方端过水杯慢慢喝,看着唐月楼从她包里翻出了一盒少了一根的草莓爆。
“打扰了,老师,”云扬用笑容掩饰尴尬,“我觉得这应该不是药。”
“没收了。”唐月楼微笑。
“凭……”
“酒也不要喝了,你的药需要戒酒。”唐月楼看着药片的说明书,说,“今天这是最后一次。”
云扬:“……哦。”
她现在算是发现了,不管唐月楼说什么,就先顺着她的话答应了就行。
“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唐月楼偏头看过来。
“真得不能再真了。”云扬干笑。
——但是仅限于此时此刻,以后的事谁又能管得着呢。
唐月楼笑了笑,开了那瓶滴眼液,说:“过来。”
云扬一愣,一开始以为自己还真的被四杯红酒放醉了,看着她抚平了裙摆的褶皱,这才慢慢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两人对视片刻,云扬躺下,把头垫在了唐月楼的腿上。
这是个很暧昧的姿势,明明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但隔着裙摆薄薄的一层面料,将自己的感官毫无防备置于对方体温的包裹之中,不管怎么动都不对劲。当唐月楼拿着药瓶凑近时,云扬下意识想躲,又被对方扶住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