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真的没事。”云扬不情不愿地皱着眉头,别扭道,“我又不是小孩,要是真觉得不舒服,自己会去医院。反正……”
反正我校屁大点地,闭着眼走都迷不了路——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唐月楼把手一背,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真的不去?”
她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那,云扬被这么看了一眼,话到嘴边能屈能伸地改了口:“……那走吧。”
……
果然有点发烧,三十八度二。
医生给云扬挂了点滴,她躺在床上,终于感觉发烧的困倦和昏沉泛到全身,她觉得口干舌燥,又没有力气坐起来,隐约之间听见唐月楼在走廊上低声和医生交谈。
“……现在的学生,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冷天的穿这么少,她不感冒谁感冒?这种情况,首先要多休息,睡一觉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平常注意保暖,多锻炼……”
都是听习惯了的嘱咐,云扬合上眼皮,等着走廊上归于安静,然后病房的门一声轻响,进门的人脚步放的很轻,先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床边。
“喝点水?”唐月楼用自己的手背试了试水温,把玻璃杯递到了她嘴唇旁。
云扬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扭头看她:“你怎么跟医生说的我们两个的关系?”
“现在还有空关心这个?”
“我又没病到那种程度。”云扬推开水杯,嘟哝道。
“我说我是你的老师。”唐月楼帮她掖好被角,顿了顿,“怎么了?”
这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可能是发烧的原因,云扬心里莫名其妙地发堵:“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