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个院子不常来,结果茶杯跟盘子不成套,只好用酒杯。

“荆州与益州那边我已派阿邓跟阿简留防。暂时南朝没有什么动作,不过若明年冬暖,”荣宪拎着酒杯,“当试。虽无前人经验可考,但我们耗不起,纵观百年来北地四朝,每逢一灾,诸侯振臂一呼,皇城易姓。若严冬,便罢。”

北朝气候寒冷,不如江浙鱼米之乡富庶,南方作物一年两熟乃至三熟,北地只有一熟,若是黄河决堤或者关中下春雪,基本上就是改朝换代的底子。

虽然现在淮南拿了回来,但加上淮南和扬州的全部家底,灾年救急,就算将淮南道榨干,最多能挺一次。

萧珂比划了一个二,“最多两次,两次不下的话,以后所有事情都不关我们所有人什么事了。”

“不走荆州。造大船自渤海下东海?”荣宪问。

“七月到九月东海风异。”萧珂说。

“冬天。”荣宪道。

“奇袭轻装简行,若届时姑苏一带苦于雪灾,何解?”

“自蜀道东去可否?”荣宪没回答,反而另起一问。

“崇山峻岭,敌众我寡,难。”

“那还是回到了分兵上。”荣宪叹气。

东路南路同时用兵。一路自益州渡江,直扑苏州,一路自巫峡渡江,直接南下取湖南道,虽分兵,但每路兵马至少四十万。

这就是八十万水军。

萧珂终于把头抬起来,“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