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当年就靠账面功夫起的家,从凡是她沾手的流水银子里抽钱,养起来的自己嫡系部曲。这也导致荣真当时下不来台,不得不说她是守灶女,荣家家主,日后姐妹若有子女直接过继,奠定了当年大局。

所以她深知账本游戏,故账从一年一对变成两个月一报。

萧珂把账本拿过来的时候顺口说了句,“有邓时晴送上来的折子吗?”

“哈?”郑雍容寻思了一下,“莫得他的。”

邓时晴是晋阳太守,景国公世子,景国公一脉是先皇嫡系,故她跟老邓和小邓都不熟,就多问了句,“为什么会有他的折子?”

“他做账平了五千三百四十二两银子的空,我发函问他干什么用了。”萧珂就跟韩楚君说,“后天就满十五天了,邓时晴又在京里述职,他装死吗?景国公府再不给补,你就直接去大理寺找阿沈拿封条他家的铺子挑一个封了。”

荣宪就手欠拿过来账本看了一眼。

晋商的账房先生一等一的棒,要是以前的枢密院班子这船肯定不会翻。

然而无独有偶,萧珂当年也是靠做账私扣出来几万两白银。

说句不好听的,大家就是靠研究晋阳账房做账经典案例学会的从衙门和盐、铁和筑钱流水银子里抽钱。

荣宪看了三行就知道这账咋回事,此时十分警惕,大家站在此处,自然只许州官放火,账本一甩,直接把本子给甩散了,散页飘零一地,象征性发作一下,“他什么意思?”

枢密院两派,辽东河西,关中没落,故也没人给邓时晴说话。

但是郑雍容飞快的把舆部尚书萧玉珠跟内卫指挥使楼念卿从家里给传过来了。

这俩一来,荣宪只能态度十分良好,说的话十分要命,“如今既然每一锭金银和每一钱铜币上面都烙了数字,放让你们追查金银流向的这个权给你们,不是让你们两个在这里混吃等死。这五千两银子你们都讲不清,内卫所有正副指挥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