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萧珂蹦了俩字出来。
这时荣宜才反应过来前后因果。
杀了怀素的不是她的处理方案,而是萧珂的那句话。
那句话至少能琢磨出四五种动机推测,而每一种都是怀素此人不过被利用的借口,每一种都能令此时的怀素万念俱灰。
每一种都会让怀素联想日后自己不过是被人利用满足自己野心私、欲的一个活牌位。
“你为什么非要说那句话?”荣宜瞪大眼睛,直接指着萧珂质问。
“杀人偿命。”萧珂提着剑走了。
最终,五千两银子,一笔账,死了三个。
萧玉珠有些怜悯的看着如瑟,摇头,“亡国公主,红颜薄命。”
郑瑜也打算走,于是拱手与萧玉珠行礼。萧玉珠原是郑瑜父亲原配,平婚,后和离,若按大礼仪,郑瑜得称萧尚书一声主母,而他母亲作为继室得在萧玉珠面前持妾礼。“穷乡僻壤的县令女儿罢了。”他道,“若他们是公主,我上朝皇室之女,算什么?”
很快,昭阳殿里就剩她与如瑟两人。
“你恨我吗?”荣宜蹲下身,问如瑟,抬手给如瑟擦擦眼泪,“你不要哭了。”
说完又后悔,觉得自己虚伪。
如瑟含泪摇摇头,但没讲话。
荣宜不知道该去那里,走出昭阳殿,远处歌舞未歇,就又走回来,荣宓还在,她就过去,挨着荣宓坐下。
荣宓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我没想到会这样。”荣宜举杯,一杯接一杯,很快人微醺,醉酒后心乱如麻,曼声唱道。
她唱了一首数年后很流行的歌,“山河华章,北雁南唱,芝兰玉树云飞扬。望京楼翼,玉门关外,名花倾国月无奇。金陵知秋,白霜在野,余一池残荷听雨;王谢堂前,刑哉难免,凝一泊曲水罢盏。”
谢希很喜欢,所以家里常唱。
“这歌唱的是什么?”荣宓皱起眉,本想安慰几句,但听荣宓这首歌越听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