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侍女通报,云鸯于门外跪下,双手奉玉牡丹腰牌,“华国公,荣太尉于大理寺召会。”
荣宪深夜急会,除兵部外,刑部及大理寺上下与会。
吏部尚书程嘉言也从家中赶去,到了后发觉三堂会审大概也就这个架势了。
荣宪一袭霜色曲裾上席高坐,笑,大抵倾国倾城莫过于此,可惜话语令人心惊胆战,“学士写封信回中州吧,”她理了理衣袖,“诸地刺史及郡守私征三税、私设地方法律、私任官员、挪用夏秋二税这些行为屡禁不止,屡教不改。那便从即日起,依卫律,私征税,私任官员,逢案过堂不依卫律判决,擅自挪用地方税贡,以上诸罪,不论情由,皆斩立决。晋阳太守作为第一例,已经伏诛。”她笑容不改,“您告诉晋王一声,虽愿予中州情面,奈何法不徇私。”
程嘉言额上汗如珠,缓缓敛袖拱手,“定将您的话带到。”
“把我的腰牌给他。”荣宪随意挥手。
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下阶,双手奉上牡丹花玉佩。荣宪向外传信素来不用刻有她名姓的玉珏,而是牡丹玉佩。
程嘉言双手接过,细看才发觉虽大家都称此为牡丹佩,实际图案却是凤眠牡丹,凤凰尾羽自花周甩下,栩栩如生。
他心头一跳,难怪传令玉佩没有名姓也不怕旁人伪造,这凤凰图案一出,当真无人敢伪造。便匆忙将玉佩塞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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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宓回东厢房翻出镜子,拿上,翻回了自己家。
荣宜遭遇了第二次打击。
她刚放下自己是重生的想法,把自己前世经历理解为南柯一梦。
不料荣宓回来,奉上两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