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片刻后门口有人通报,“请问玉箫娘子与谢和柔娘子在吗?”
玉箫心中一惊,忙给谢和柔松绑,她命侍女开门。
来者正是荣宪身边那个总喜欢穿红配绿的霜降,霜降本名齐挼蓝,新罗人,母为新罗花郎首领,新罗兵败后降了荣宪。兴许新罗人就喜欢大红大绿,今天霜降弄了一身桃红曲裾配葱绿百褶裙,“挼蓝奉太尉命来传话,”霜降笑笑,屈膝行礼,“请两位娘子移步金碧宫一叙。”
玉箫顿时脸色煞白,手中短刃当啷一声落地。
霜降挑了下眉,“女郎,”她曼声说,“小心利器伤人。”似言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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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钩,至中天,花丛中人影翻飞,手中银光点点。
荣宜退后半步,“你拿花出气?”
那两面镜子压在她心头,沉甸甸的,故在房间里呆不住,想出来走走。
就看见如瑟在练剑,一把软剑硬是舞的杀气腾腾,还专挑荣宓没出嫁前住得那个种满杜鹃花的院子练。
杜鹃顿时纷纷委尘。
如瑟顿时收剑,低头,垂眸,动作一气呵成,“见过娘子。”她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转身就走。
“这孩子。”荣宜说。
白露匆匆而来,对荣宜一跪,复起,她跟荣宪在军中,习惯于讲话前二跪一叩,又习惯性的想再跪下,是拼命忍住这个习惯性动作,站直了说话,“女郎派我回来与夫人说一声,今日宫中生变,请女郎今夜不要出门,留在家中。”
荣宜瞪大了眼,“生变?什么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