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非常直白的说道,“一个女人,我予她吃食,避风挡雨之处,奉上金银绸缎,起高楼华宅,几乎做到了有求必应,自问待她不薄,她凭什么绿了我?”
这是个送命题。
荣宓道,“看开些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三十岁以后的脸都不怎么能看,全靠保养,年老色衰,自然恩绝义断。”
湖阳身边面首就没有二十五岁以上的男人。
萧珂道,“凭你也不是你家墨金生地那几只狗崽的爹?”
郑瑜有只猎兔犬因一身黄毛被叫做金墨,前几个月生了一窝五只小狗。
不知道到底是谁打出来的致命一击,郑瑜愣怔了几分钟,哇地一声哭了。
“那个,老郑,他,”不过话还没说完,荣宓觉得裙子一凉,低头一看,她裙摆泡在血里,愣了,推了萧珂一把,“喂,你……”
她粗通医理,按道理说人不会这么流血的。
上次见这种出血量是班宝镜母亲产后血崩,吓得她当时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要孩子。
萧珂有些神智不清,迷糊中下意识还答了声,“姐?”说完人好像清醒了一下,才意识到说话的是谁,现在身在何处,他看向荣宪,“湖州……”就说了两个字,别的什么都没说。
结果半柱香后荣宪说,“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在想,也许对于南朝人来说,真的是忠孝两字以死践行,世庶之别如同云泥,等级森严一以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