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奴你记得吗?鸾娘的那个朋友,她带来的,共二十卷。”
“若她是作者,那她就是个祭品。”荣宪说,“若这对她来说,这和清君侧这三个字一样。有天时,一方雄主。无天时,一个笑话。你到底……是喜欢了一个什么玩意……”她喃喃说,随后也不开玩笑了,沉下脸,正色问,“杨雪奴查无此人?”
“对。”
“只有这一份?”
“竹简的只有这一份。我帮忙抄过几分留存,现在在库里,鸾娘当时还让逐月拿整整一板玉,刻了一份。”荣宓说,“你看不开,我懂的,竹简的这个你就烧了吧,就当只有这一份。”
荣宪突然笑了起来,但很快笑容褪去,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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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羡仙这人果然言而有信,第二天下午给荣宜放假,虽然老萧仍然扛着包来了,但关上门后就打开窗户,“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窗外海棠正盛。
荣宜气不打一出来,“你以为我家穷的连个丫鬟都没有吗?”
“我看才子佳人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走窗户。”萧羡仙还张望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人。
荣宜一拍桌,“才子佳人小说作者爹娘都不一定是个县令。你可别看七品官小,那可是个官,你芝兰玉树叫的再好听,也是白板一个。还走窗户,近身伺候我的丫鬟就二十多。”她压低声,“我要翘课的意思是你今天下午说你有事不来!”
萧羡仙瞪着一双无辜的杏眼,哦哦哦了半天,一捂肚子,抓着荣宜,“我肚子疼,二娘,你的骨肉要保不住了。”
荣宜抓起桌上茶盏,就砸过去,“你是给我怀了个猫吗?”
“三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