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珠随后冷言问,“你们那天是怎么回事?”她盯着李玉京,“你跟陆太太到底跟人家说了些什么,让人家误会你们开口要太尉为你们家中子弟做妾。十年前,这话说了也就说了,都知道是为了寒碜荣真。而今,那位点齐兵马杀进这靖国公府,咱们全家等死。”
随后她一掌重重拍在几案上,“你跟陆和龄到底有几个脑袋?”
“就陆和龄问了一句她可曾婚配。”李玉京也委屈,但气势矮了三分。
萧玉珠凝眉,须臾,说,“查一查咱们家有没有去荣府挑衅生事的旁系子弟。”
萧珩闻言便开口,他有些不满,“你这是要我为旁人,”这事八字没一撇,荣宪又不比别的女儿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按着头逼着嫁,且可不管男方到底人模人样,还是不成器的纨绔。
现在的状况是,女孩不点头,哪怕再资深的世家都得陪笑说是我家孩子配不上您,这事他愿意赌一把的唯一底牌是萧檀美容仪,荣宪又正是少女思春的年纪,说不准也一见钟情,“处理咱们自己家中子弟?”
“你觉得她们三人是莫名其妙就难为你吗?”萧玉珠说,“若你们听我一句话,趁早把族散了,该处理的处理了,该分给部曲的田分了,这样旁支做下的事情跟我们无关,能拿捏的错处也没了,还能换个好名声。你们要抓着家主这个位置不放,我非在室女,日后救不了你。也别指望拖华国公府下水,那个拒上族谱,诛你九族跟人家都没关系,刀挥下来,那头连眼都不带眨的。”
萧珩心里对萧玉珠有怨气,奈何自己是虚衔,长姐是阁老,就没吭声。
萧玉珠招手叫萧檀坐近些。
“郑太师长子要摆满月宴,”她说,“我和你父亲会带你一同前去,华阳公也会带着他长孙郑钰前去,你们两人见一下太尉,”她盯着萧檀,又说,“知道怎么跟姑娘打交道吗?”
“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