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钰跟萧檀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遗忘在屏风后时,萧珩才道,“我也是近日才知,家族旁系子弟当日上荣府寻衅滋事,是我管家不严,不日定给府上一个答复,在此先行赔礼。”
萧玉珠松了口气,对比郑家的一声不吭,萧家在态度上也算脱颖而出。
然后萧珩就惹了祸。
萧珩说,“这是我家的诚意。我诚然是想为我儿聘大人为妇。”
荣宓当时就怼,“你肯定是诚心来的,若我妹为兰陵萧氏冢妇,这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我妹不过一妓生贱婢——就跟当年画眉将军一样,把一顶叫废物点心的帽子钉死在士族子弟头上,严丝合缝。你这言外之意是,我妹若不答应,你们打算效陈王之家料理画眉将军的旧例,找个机会一贴药毒死我妹?”
诛心之语,大抵如是。
萧玉珠直接起身请罪,“自画眉将军死后,南朝连失南越和两广之地,社稷摇摇欲坠,陈家一蹶不振,陈天子也知此事行错,悔不该当初,命人为画眉将军立碑,追赠国夫人,迁葬茂陵,陈家和王家均抬画眉夫人为平妻,我等怎么会效南朝般自掘坟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的敌人在南又不在北。”
“所以南朝打下来,就合伙过河拆桥?”荣宓刁难了萧玉珠一句。
就算萧郑两家心里是这个打算,也不敢说出来,吓得起身回话。萧珩与郑透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不是,没有,你别乱说。
荣宪看了眼外面天色,黑云压城,把这一出打断了,“要下雨了。”就命侍女掌灯。
侍女也去屏风后把花厅里的灯点了。
萧珩硬着头皮切入正题,“大人,犬子在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