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鸯张了下嘴,火速摇头,又怕荣宓一时脑抽真的把她给安排了,“不要,千万别,您冷静,”只得将打算和盘托出,“实不相瞒,我想去冀东。所以您要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下家,请您看在我会做菜的份上,继续当这个主母吧。”
荣宓琢磨了一下冀东这个两个字,“总督?”
“不不不,布政使,或者济南太守也行。”云鸯说,“我想等等看日后发展。”
“那摊子不好干,冀东辖山东和苏北。”荣宓道,“先不说得我妹那边点头,关中、汝南和冀东三处的总督这几年要么一路贬成县令,要么入阁拜相。手下更不好干。那地方跟你河西川蜀不一样,那种商贸钱粮要地,文人墨客多,宗族兴盛,可能、一般、如果、好像,倾向于用男人。”
关中、汝南和冀东那场子,干不下去和憋气是真的。
不然何必让季北媛去三韩当总督。
“西北那鬼地方天天遭灾,他又不许我们回去任家乡父母官,汝南和关内更看不起女人。”云鸯一脸的实不相瞒我蜀中富庶地来的,我地域歧视。
“这边给你准话了?”
“我还没去说。”云鸯摇头,“怕遇到断头题——你凭什么觉得你行。”
“你要真的想去,多研究一下郑瑜当年在汝南的新政。”荣宓说。
张朝锦和韩楚君回来,报备了下结果,荣宓就要走,张朝锦顺路给她结了账,就捧着账本,“主母,这是今年的府上日常吃用的开销账本和铺子田产收益。”
荣宓问,“家里还有钱吗?”
“有?”张朝锦不解。
“缺钱?”
“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