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很小,班宝镜看了下周遭,感觉没有荣宓书房的一半大。
她顺着荣宓的手看去,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应该也就二十出头,手压在被子上,颅骨和手骨生的都很漂亮。
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白袍的少年,有十八左右,那少年就看了她一眼,低声和荣宓说了些什么。
班宝镜没听清,就坐在床边,搭脉。
她切脉水平不行,基本上只能摸出来脉搏快,脉搏慢,跟十分典型的不成律。不过她能摸骨知骨龄,手搭上去,摸了下腕骨——这个人二十二岁零五个月。
之后才仔细切脉。
荣宓就看班宝镜从床沿——弹起来,班宝镜惊慌失措的喊,“我他妈的在一个男人身上摸出来了喜脉!”
这一嗓子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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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荣宪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发财,“什么?我的天啊。”她根本不会打麻将,被荣宜喊过来后坐在这里胡乱出牌,一通乱打,打完就好。
偏偏又没人敢赢她,大家都只能遵循新规矩——谁先出完谁赢。
荣宜惊慌跑回来,“我姐疯了。”
荣宪就被拉扯过来,来了后发现荣宓根本不在,听荣宜转述的说辞,大概是事起穿梭仪,只好安慰荣宜说荣宓最近神神叨叨的,招呼荣宜接着玩麻将。
但尴尬的是,她不会玩,这一天也很累,不想动脑子算。
又打了一圈后,荣宪就说不玩了,推说要回去睡觉,快子时了,明天还要上朝,她刚站起来,就看内室门开了,荣宓穿了一件怪怪的衣服,提着个箱子和巨大的袋子,形容狼狈,华裳血染,顶着黑眼圈说,“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侍女全部退开,掩门,但荣宪跟荣宜两人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