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十余年不曾续娶?”湖阳就问。
“那是没碰到更好看的。你看现在可不换了一个跟他女儿一样大的。”荣宓说。“还凑巧姓狄,是狄库夫人从妹,可不就是奔着谋财害命去的?”
“班宝镜出去赌钱,一晚上输一万五千两银子,班岚可曾说过一个不字?”
“你以为班宝镜自己没钱?她出诊只收黄金。再者,那钱也是班宝镜她娘的,不是班岚的,班宝镜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凭什么省着去便宜她爹?”
“你这么想,我也没话说。”
“你看着吧,这个狄夫人也活不了多久。”荣宓看着飘飞的雪,“可能很快狄夫人也会怀孕,在生孩子的时候因为血崩死掉。”
隔了很长时间,荣宜才听湖阳说,“其实是我耽误你了。”
“嗯?”荣宜转头,却发现湖阳看着荣宓。
荣宓拿着桃花酥,刚咬了一口。一双如水晶般的黑眸盛满着不解望过去,却映回湖阳复杂的神情。
#
“京中急件。”白蕊拿着一堆信过来。
荣宪到了滨海,去船厂和炼钢厂把事情都交代下去,回到她在滨海的宅子,才沐浴完让人摆膳,听见这句话,又起身去了书房。
急件上面扣红戳,部分是郑雍容的密折,一部分来自枢密院,还有部分来自内阁,大致就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但这些折子里混着一个异类。
荣宪把标着紫布明传的四百里加急拿出来,一封来自宜宾,萧珂的折子。
里面就写了两句话,其实大可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