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班宝镜顶着铁青面色回来,“钱不够,再给我五百两。”
云鸯抓给她四千五。
黑灯半夜,班宝镜拿五千两白银买了二斤紫花洋地黄,拎着药袋子站在锅前,望着炉子里的一点明火,陷入沉思。
已知这个药是用酒精和香豆蔻油提出来的。
可证,水煮没用。
用酒精煮……没蒸馏仪器就析不出来结晶。别看药晶可能吃一点就好,但晶体那是什么纯度。
换算成酒精煮的药汤,这一碗下去怕是直接要命吧。
班宝镜看着厨房的调味品,不大一会儿,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苹果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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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荣宪拿着一杆银色滑膛枪,扣动扳机。
盘子飞到半空,随即落下,摔得粉碎。
“你来试一下。”荣宪将枪递给沈曦,把长发稍微理了一下,退到旁边,对远处的朱怀素喊,“接着扔。”
朱怀素又横着甩了一个盘子出去。
沈曦扣动扳机,震的身子一晃,风从背后往前吹,把他披在背后的头发全顺着肩掀到前面,但这枪也落空了。
梁惠的额头开始冒汗,滨海港口已上冻,寒风阵阵,和刀子一样般割着脸,但他却觉得热,汗已经浸湿中衣。
他本是做船舵的工匠,听说造出新式船炮者可封侯,便彻夜不眠不休的研究。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炮没造出来,但他在新钢的基础上,参照弩、箭修修改改,造出来了小型的炮——将火、药封在金属里,再用扳机搭配外引信,更名滑膛枪,拿着去找了船厂海库令主上官合欢。上官接过图纸,听罢讲解,看完试射后一言不发,径直带他去了城郊一处堡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