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司青不懂梵语,不能确定她说的是所谓佛祖托梦箴言的梵语版,那最把握的回应是……
“您说的是。”祁司青也真的走投无路,只能这么回答。
在场有既懂梵语又懂雅言的僧侣,表情瞬间齐齐凝固。
从僧侣的表情看,祁司青知道这车翻了。
荣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随后就问,“佛祖给了你什么示警?”
祁司青望向祁司墨。
祁司墨笑的仍旧是如沐春风,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手里捻着佛珠,纹丝不动。
“佛祖说当今天子得位不正,恐有灾疫。”
“说的不错,这个天灾可不就应在伪朝身上了。”荣宜扬声说,“伪朝窃据帝位,太尉荣宪与大司马萧珂两人共率军南伐,捷报入京,如今已下庐州和攀枝花。伪朝暴雪成灾,各路反王并起,我们一统南北指日可待!”
实际上消息并未公开,包括祁司墨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但他没有惊讶的神情。
人群中传来欢呼,乱七八糟,一顿乱喊。
这场法会草草结束。
荣宜走时,对祁司青说道,“做戏就要做全。”她展颜一笑,“会背译文不算本事,你至少得会梵语,搞清楚天竺四大种姓都是哪些,佛经脱胎自哪些吠陀经,典故出自哪些往世书,佛陀又是毗湿奴神的第几个化身。”又看着祁司墨说,“西天诸佛,司战,而非向善。”随后没等两人答话,只是跟梵梦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人。
半晌,祁司青说,“荣氏三姝,唯此女不见名,如今看来也非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