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鸯望了楚宜欢一眼,跟立秋说,“去叫二娘过来。”
立秋应了一声。
“不用了。”玉箫把立秋拦住,“让她睡吧。”
荣宜最近总是天不亮就走,快中午回来倒头就睡,下午再爬起来出门,晚上又瘫在床上,感觉累的不行。
看着怪心疼的。
“我应付的过来。”玉箫坚持说。
左不过就是些捉弄人的签子。
“这花肯定次次都到你手里。”云鸯说,“她是替祁家来下荣家面子的。”
玉箫拦下了立秋,但自有递笔墨的人看见楚宜欢写了什么,对周围的丫鬟递了一个眼色,一个穿蜜合色夹袄的小丫鬟就趁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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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宜忙乎了好几天,终于把衙门里的碳给落实了。
晋阳太守府里居然烧银碳,呛到绝望。一问,卖炭的几家分别给了长史、参军、知府、县令等人不同的提成,最后大家谈不妥,至今还用最开始那家出的便宜碳。
今天终于给换成了红麝碳。
从荣宜说要换碳开始,就有商家来送年礼,还有王家和卢家等世家的人陆续上门,想盘下这笔生意,话里话外意思是如果你用我家的碳,衙门打过去公账若干,我们自给你多少分成。
荣宜黑线,实在忍不下去,撂脸子说,“我缺那玩意?”
钱和金银这东西不过就是一种管控类的工具,有什么意义。
之后所有人一概不见,只命人取样品来烧,不告诉其他人这些碳来自谁家,让知府等人选哪款碳没有味道,没有烟,最后定了不算特别贵但一致认同不呛人的红麝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