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湖阳觉得这是一群弱智呆鹅,再呆下去她要骂人了。
荣宪只好假装云淡风轻的先跟云清音说,“谢公子今夜援手。”
云清音原本捂着小腹靠在檐下柱子上,听她说话,又站直,有点想笑,但忍住了,“姑娘见外了。”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她就听荣宜说了一声咦。
荣宜看不见,一顿乱弄了半天不仅没有把荣宪的头发救出来,直接把荣宪挂她发簪上的那缕长发跟她自己的头发打了个死结。
荣宪绝望了,只能反手一剑把自己的那缕头发断了,心疼了半天,随后伸手在荣宜面前晃晃,叹了口气,“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前几年荣宜得知婚讯后就有一段时间突然看不见东西。
“没有,我很好。”荣宜挣扎站起身。“我好得很。”
班宝镜将荣宪推到一边去,上手乱七八糟按了一顿。
荣宜震怒,把班宝镜的手打开,“镜子,你耍流氓。”
班宝镜有些震惊,“不是我,刚按你腹部的是元姜。”
“我姐用白檀。四妹用苏合,”荣宜说,“只有你最奢侈,用惠安沉水香。”
“狗鼻子啊。”班宝镜从檐下摘了一盏灯笼,晃在荣宜面前,瞳孔对光反射完全正常,她伸手按了按荣宜的脑袋,没有肿的地方,有些摸不着头脑,抖着声音喊,“二宫主,你你你你瞧一眼?”
萧珂问,“你看不见多久了?”
荣宜算了一下时间,报了个数。
“你有头痛吗?”
“没。”
萧珂却话锋一转,“你眼睛再也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