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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宝镜拿着药去北苑,把药放在书桌上,“所以,你还要给你娘治吗?”
李月丹在临帖,还好伤的不是写字的手,闻言笔一顿,把字写错了,又把这一节裁下去,“治呀。”他抬眸,“怎么了?”
“她清醒过来,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消息可真快。”
“这么要命的事,荣四会跟我们说的。”班宝镜道,“以备不时之需。”
李月丹勾唇一笑。
随后班宝镜探头过去瞄了一眼,开始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姑姑……过儿……”
李月丹赶紧说,“镜子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数日后,舞阳情况好转,传他去祠堂。
“母亲。”他站定。
舞阳拿鞭子指着他,“你跪下。”
李月丹把外袍脱了,跪下,“若我早知我不是李家人,我不会杀二哥。”
舞阳一鞭子上去,“我去你大爷,别管你爹娘是谁,我把你养大,你就是我儿子,你为什么要杀你二哥?”
“他要杀我,我总不能引颈就戮吧。”李月丹没躲,那鞭砸在他断骨处,疼的差点想倒在地上蜷起来。
“那是你哥!”
“我不可能卑微到只想吃饱穿暖。”李月丹跪直,“你想打就打吧。”
他并没敢说出他碰触利益分割底线引来杀身之祸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