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疼，明明他也是个少年，周身弥漫的孤寂仿若活了千年，看透世间凡尘的老者。将脑海里不好的想法甩出，重新扬起笑脸，“小叔叔，这是知道我回来了，故意等我？”

“你这丫头，从墨园过来的吧？吃过晚饭了？”季宇航转过轮椅，倏地扬起一抹笑容，整个人染上烟火气，不似之前的清冷和孤寂。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就说小叔叔最了解我，不过你也别吃醋，这不，一吃完饭就来看你了嘛。”

“你好歹是女孩子，矜持一点！”季宇航扶额，滚动轮椅来到她面前。

“矜持？那是什么东西？”她不以为然，随意地坐在凳子上。

“你！”季宇航气得想骂人，最终还是克制了，不停自我安慰：她是大哥的女儿，自家亲侄女，不能生气！

停顿了很久，季宇航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悠悠道，“季婉如的事情你知道了？”

季挽歌明白他的担忧，“小叔叔，有些事我想自己动手！既然她想往高处爬，暂时让她如愿，毕竟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说完，她露出冷意。季宇航除了疼惜，还有自责。

要不是他无能，小歌儿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压力。季挽歌回过神，发现他满脸自责，“小叔叔，我过得很好！你真的不用自责，你们不欠我，以后家里有我。”

“小歌儿，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顾好武侯府，辜负了大哥的期望。”季宇航一脸愧色，脑袋低得差点就能碰到地面。

季挽歌没有说话，她明白季宇航这些年一直闷在心里，发泄一下也好，不然早晚会出问题。

给他留下足够空间，季宇航整理好心情，发现她早已不在了，不由得好笑，是他丢人了！居然让侄女看笑话了，“算了，明日再和她说那件事。”

流风飞身半跪在他面前，“主子，事情已经办妥。”

“起来吧，接下来让他们安静待着。”

“是！主子。”

流风站在一旁，又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贱兮兮道，“主子，听说小小姐已经回来了，可不可以……”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