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十几米,洛闻溪停下,跟一位摆摊卖手工艺品的老妇人打招呼,“阿奶,今天生意还好吧?”
阿奶伸出三根手指,很满足地笑着说:“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块的收入了。”
洛闻溪竖起大拇指,“阿奶,你真棒。”
萧千野看了眼老人,瘦瘦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慈祥的皱纹,但那双眼睛特别亮,炯炯有神。
“阿奶,这个香包多少钱?”洛闻溪拿着一个手工缝制,带着精美刺绣的香包问。
“小闻溪,你经常照顾我的生意,阿奶送你了。”阿奶一脸慈爱地说。
“那怎么行?您这么大岁数,做出来不容易。”
洛闻溪估了个价,只多不少,把钱给阿奶放下,拉着萧千野赶紧走。
“哎,小闻溪,给多了。”阿奶在后面喊,想要追出来。
洛闻溪朝她挥挥手,“阿奶,先放你这,我明天还来。”
脱离了阿奶的视线,洛闻溪把香包放萧千野手上,“送你的。”
萧千野笑了笑,“这么好?”
“你送我衣服,我还你香包,礼尚往来嘛。”洛闻溪瞥了他一眼,“怎么?嫌便宜啊?不要给我。”
洛闻溪伸手想夺回,萧千野麻利装口袋里,“洛小姐送的香包,可得好好收着。”
“这还差不多!”洛闻溪语气里多了一分刁蛮任性。
萧千野重新执起她的手,边走边聊,“你跟刚才那位阿奶很熟啊?”
“唉,阿奶也是苦命的人,九十多岁了,自己一个人过。”
“她家里人呢?”
“十几岁嫁人,结婚才三天,男人就被抓去当兵了。后来,因为历史原因,去了对岸。阿奶在家侍奉公婆,给他们养老送终,等着男人回来,一等就是几十年,从青丝到白发。放开后,男人倒是回来了,可是带着一家老小。阿奶才知道,男人早在岛上娶妻生子。”
“愧疚之下,男人每年都会给阿奶寄生活费,但都被她退了回去。就靠着做些手工,来养活自己。”
或许阿奶的经历跟她很相似,又比她惨,洛闻溪越说越气愤,“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女人能做到从一而终孤独终老。男人呢?却停妻再娶,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