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琳琅故意装傻,“就拿父皇来说,父皇最偏心的肯定就是儿臣啦。父皇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儿臣,其他的兄弟姐妹见了,不知有多羡慕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李沔笑了笑,头痛得闭上了眼睛。他这些日子总是头痛,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身上总是不得劲。有时白日里好好地走着,他都会眼前一花,倍感晕眩。太医日日给他看诊,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琳琅啊,”李沔的声音里竟带了些疲惫,“父皇到底是老了,遇到的问题也多了。”
“父皇不老,”李琳琅忙笑道,“儿臣听说,父皇前些日子出宫打猎,打了最多的猎物,胜过许多年轻人。父皇怎么能算得上老呢?父皇年岁虽然长了,可这身体和精神,比年轻人还强呢!”
“哈哈,确实,”李沔开怀地笑了两声,“朕没老。”可他笑着笑着,笑声却戛然而止。李琳琅只听见了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森森的声音:“是啊,朕没老呢。”
李沔说着,摆了摆手,示意李琳琅不要再捏肩了。李琳琅见了,连忙收回手去,又故作不解无知地问着:“父皇,怎么了?”
李沔只是笑:“没什么。”说着,他又催促李琳琅:“你去看看你母后吧,这些日子,她想你想得紧呢。”
她听了,只得应了个“是”,又乖乖告退。可她刚出宸安殿大门还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的内侍急急忙忙地传着话。
“快去请丞相和礼部尚书进宫!”她听见内侍如此说着。
李琳琅闻言,皱了皱眉,又无奈叹息一声。“二哥啊,你的梦,终究还是落空了。”她心想。
立储君一事应当不会那么快,如果李景传现在便收手示弱,说不定,结局也不会太惨。李琳琅想着,对芷荟吩咐道:“出宫以后,本宫想去晋王府一趟……不必惊动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