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一的学妹,沈佩元,”庄知鱼连忙介绍,“我们在一节体术课。”
沈佩元哭得抽噎难言,但好歹还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学姐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伤。”她说着,又忍不住哭出了声,扭过头便一把抱住了庄知鱼。
庄知鱼着实有几分无奈,可再把她扒开,似乎也不太好。她只能悄悄指了指沈佩元,又用口型对几人说:“她被吓到了。”
“你真勇敢。”扬清儿感慨着。
“不过你们放心,”庄知鱼说,“我真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黄无愿说着,忧心忡忡,“体术课的阵法,怎么忽然出问题了呢?这么多年,从没有过……谁会把真的兵器放进阵法啊!”
“可能只是我运气不好。”庄知鱼笑了笑。
“你不要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你受伤了,说明学校还是有疏漏,”扬清儿正经起来,又抓住穆玖伏的手,一把将她拉扯到庄知鱼身前,撒娇道,“师姐,你帮我室友看看嘛!你看她,多惨啊。”
“是啊是啊,”黄无愿附和着,“你看了,我们也放心一些。你可是回春术的传人,校医院的医生都不一定会回春术呢。”她说着,揪住了沈佩元的领子,像提溜小猫崽子一样,把沈佩元拉扯开:“学妹,别哭啦,先让一让,一会儿再哭啊。”
“啊?”沈佩元被她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哭了。所有眼泪在瞬间止住,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玖伏学姐,你看看?”黄无愿给穆玖伏让开了一条路。
“好。”穆玖伏没有多说什么,她走上前去,微微垂眼,便看见了庄知鱼肩头的那一块湿润。看来,沈佩元抱着她、哭了很久。
“玖伏学姐,”庄知鱼微微垂着眸子,回避着她的目光,装作一切正常,“怎么看?”如果可以,她真想后退一步。可是,那样似乎太明显了。如今的她只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