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庄知鱼说。
“嗯?你哼什么?”扬清儿问。
庄知鱼愣了一下,又瞬间红了脸。想得太过用力,竟然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嗯……鼻子不舒服。”庄知鱼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理由。
“哼!”扬清儿回了她一句,“我回实验室了!”她说着,起身便走。
“对不起!”庄知鱼看着扬清儿的背影,追了几步,一顿首,真心实意地说。可扬清儿并没有理会她,她只是大步走进了实验室。
“让她缓缓吧,”穆玖伏也站起身来,“等她过了这气头,你再赔礼道歉。清儿很好哄的,你不用担心。”
庄知鱼一扭头,怒视着她:“你是说我不好哄?”
穆玖伏垂了眼:“我的心声,你听得见……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哦。”庄知鱼应了一声,就不再看她了。“我走了,”她说,“你哄她吧。”说罢,她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注意休息,你还有伤。我能感受到,这伤没你说得那么轻松。”下楼时,她听见穆玖伏如此想着。
“你可以安静一些吗?”庄知鱼微微愣住,又有些烦躁了,“就算我们现在可以听到对方心声,我们也是可以有一些边界感的!”
“好,”穆玖伏一口应了下来,“我会想办法。”
“嗯。”庄知鱼极力按捺着内心所有的想法,她甚至开始悄悄背诵《岳阳楼记》,企图以此压住所有的心声:“……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