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商商说着这话,自己都心虚。侍女买的酒未免也太好了些,堪称四处飘香。她已嗅到了杯中酒味,更何况梁蕖?
她感受到了梁蕖审视的目光。
“公主真想让我喝下这井水吗?”梁蕖凝视着苏商商,问。
苏商商一咬牙,点了点头。
梁蕖轻轻一笑:“那贫道便谢过公主美意了。”说罢,她便双手接过这杯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苏商商紧张地看着梁蕖,问:“国师,口感可好?”
梁蕖微笑着,看着苏商商,答道:“倒是和山泉水不太一样。”又将视线移向那杯子:“原来井水是这样的滋味。”
梁蕖看起来过于认真,以至于苏商商一时竟分不出她究竟是不是在演。
苏商商又悄悄观察着梁蕖的神情,却也没发现什么破绽。正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时,她却顿悟:“是了,她若戳穿了我,尝出是酒,那不就说明她从前喝过酒吗?她是清修之人,怎么会承认自己饮酒?不如装傻,蒙混过关。若她真的没尝出是酒,只当成味道奇怪的水,那我也无需惧怕。”
想着,苏商商又有了些底气,忙斟了第二杯给梁蕖,道:“国师喜欢,那便再饮一杯吧。”
“好,”梁蕖微微笑着,“公主不如把那一壶都拿过来,贫道实在口渴得紧。”
苏商商听见梁蕖如此主动要求,岂有不从之礼?当即把那一壶“水”都提到了梁蕖面前。
“国师,请用。”
“公主不渴吗?”梁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