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每一次,她去找苏商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样的。
“国师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那宫女的话语犹在耳畔。
她真的把那小狐狸赶走了,也算得偿所愿。可她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纠结。她痛恨生而为人的自己,她倒宁愿自己生来就是什么野兽,那样,她也不必顾虑太多、承受太多了。
似乎有风吹进屋子里。
梁蕖记得她关了窗子的,定然是有人来了。
于是,她忙睁开眼,心里竟隐隐有一些期待。可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却不由得一愣。
“师父?”反应过来后,梁蕖连忙起身,又盈盈下拜,“弟子见过师父。”
她的房中正立着一个锦衣男子,看起来俊秀清雅,一看便知他并非凡俗之人。
“快起来,”那被她唤作师父的男子忙扶起她,道,“说了多少次了,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多礼。”
男子声音沙哑,倒是特别。
梁蕖颔首道:“师父救弟子一命,弟子无以为报,说什么都不能废了礼数。”说着,她却轻轻向后退了一步,离这男子远了些。
男子听她如此说话,看她的眼神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