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蕖垂眸道:“因为,弟子想趁此机会,让这天下更乱一些。”她毫无感情地说着,语气里尽是淡漠。
“哦?你要怎么做?”那沙哑的声音问着。
梁蕖似乎是在微微笑着,但她的眼神空洞至极,空洞的有些悲凉:“也没什么,只是想让天下人都尝一尝被当作异类是什么滋味罢了。”
洞庭湖里,一堆乱石之下,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艰难地拨开了身上压着的乱石。
玉锦在水下大口地呼吸着,她惊恐地睁着眼睛,摇摇晃晃地从乱石里站了起来。她探了下自己的鼻息,又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确认了自己还活着。
她竟然毫发无伤。
然后,她看向了乱石堆里昏迷的清芦。
“清芦姑娘!”玉锦不及细想,连忙又跪了下来,费劲地去挪开清芦身上的乱石。清芦的情况没有她那样好,她的脸上、身上尽是血迹。
说来奇怪,整个鲤鱼洞都塌了,只有玉锦和二人身后的石门完好无损。
“清芦姑娘,清芦姑娘……”玉锦连连唤着,好容易把清芦从乱石堆里扒了出来,将她挪到了一处相对平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