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蔚很是好奇,便也买了一葫芦酒,蹦蹦跳跳地上了二楼,跑到那男子身边,笑问:“公子为何一人在此?”
男子转头看了清蔚一眼,答道:“吕某不屑与凡夫俗子为伍。”
“那你怎么还进这酒楼?酒楼不就该是醉生梦死的凡俗之地吗?”清蔚眨着她水灵灵的眼睛问。
男子笑了,答道:“酒可不是凡俗之物,是下面那些凡夫俗子玷污了它,”说着,男子看着下面的狂欢皱了皱眉,“如此滥饮,与牲畜何异?”
清蔚不解:“牲畜怎么了?”可想了一想,又道:“是了,动物少有饮酒的,自然不知酒的美妙。我也是第一次饮酒之后,才知这世间竟有这好东西。”
“姑娘倒是有趣,”男子笑了,转身面对清蔚行了个礼,“在下吕镜,敢问姑娘芳名?”
“清蔚。”她答道。
“不知是那两个字?”
“水至清则无鱼的清,匪莪伊蔚的蔚。”清蔚答道。太湖里有个水鬼生前是个酸腐秀才,常常对着湖里的鱼念这些有的没的。
“清蔚,”吕镜把这名字在嘴里念了念,道,“好名字。”又问:“姑娘家住何方?”
清蔚随口编道:“湖边。”
“湖边?”吕镜有些疑惑,哪里有这样自报家门的?他张了张口,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一伙人横冲直撞地进了酒馆,看起来来者不善,似乎在找寻什么。
吕镜看过去,登时变了脸色。
那为首的壮汉,显然也看到了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