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蠃鱼说着,依旧皱着眉头,他仍有疑虑,“想来是真身引人注意了,为师怕是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师父的安危为重。”梁蕖说着。可她心里终归还是存着疑惑的,她抬眼看了看蠃鱼,想问的问题却还是没问出口。
她想知道蠃鱼要炼这昆仑令的目的。这问题她一直都有,可却是在最近才困扰了她。毕竟,从前的她也根本不在乎蠃鱼要用昆仑令做什么,如今却不同了,苏商商知道了赢鱼的身份……蠃鱼会对苏商商不利吗?
“梁蕖,”蠃鱼又开了口,走向梁蕖,微微笑着,“如无意外,再等十二天,你就可以摆脱让你痛苦的根源了。”
“但愿如此。”梁蕖道。
蠃鱼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他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梁蕖一眼。不知怎地,梁蕖竟从这眼里看到了几分希冀。
梁蕖极少看见蠃鱼露出这样的眼神。
“对了,你这几日可曾有用血侍养昆仑令的碎片?”蠃鱼望了望窗外,他透过紧闭的窗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又回头问梁蕖。
梁蕖答道:“前几日有,这几日因弟子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便没再继续。”
蠃鱼却只是笑了笑:“有过便好。”说着,却又像有些着急似的说了一句:“那为师便先走了,你若有事,尽管联络我。”说罢,竟不待梁蕖回话,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梁蕖的视野里。
颇有些仓促。
梁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处空地,听见门外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之声,她才收回了神,又在蒲团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