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峻仍是低着头:“如果能把张知州拉下马,就值得。”
“唉,”周捕头长叹一声,“我问你,你还记得你当初是为何要来六扇门的吗?”
陈广峻有些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如实回答道:“科举不利,父亲不喜,特投身于六扇门,以期建功,将来好受提拔。”
“是啊,你一个官宦人家的子弟,已经走了比平常人难走的路子,你怎么还拼命地让自己的路更难走啊!”周捕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行径,已经惹怒了多少人啊!”
陈广峻想了想,又行了一礼,道:“师父,若我的朋友没有受伤、没有被冯府人当街持械追杀,我可能真的不会管这件事。可我们中已经有人受了伤且险些丧命,那些人更是明目张胆地当街追杀我们,实在是让我担忧此地百姓日常的生活。我不能坐视不理了,哪怕真的要搭上我的前途,我也认了。”
萧非追着沈瑾白到了她的房间,已是气喘吁吁。沈瑾白看着萧非,有些惊讶:“你怎么追过来了?”
“我叫你了,你没听见。”萧非说着,进了屋,拿出帕子来擦了擦汗。
沈瑾白的确没听见,她刚才一直在反思自己以前的冷漠。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问题,却也知道自己多半是克服不了的。
“快坐下歇歇吧。”沈瑾白说着,给萧非倒了一杯茶,送到了萧非眼前。
萧非一笑,接过了茶,抿了一口,便把杯子放下了。“沈姑娘,我有东西要给你。”萧非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递到了沈瑾白面前。
“这是……”沈瑾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