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用管,”沈瑾白说,“你只需告诉我你知道的。”
吴浑叹了口气:“沈姑娘,你这就是在为难我了。我吴浑受襄宜谷救助,才保全了这一条命,你如今却让我出卖襄宜谷的机密?若是让谷主知道了,只怕我连最后一个安身之地,都没了。”
沈瑾白听了,登时把剑一亮,架在了吴浑脖子上。“你若是不告诉我,你现在就会死。相反,如果你告诉我,我便不会让谷主处罚你。其中利害,你自己衡量。”沈瑾白十分冷静地说。
吴浑面露难色:“沈姑娘,你别为难我。”
“是你别为难我,”沈瑾白说,“我总会是要找到他们的,只是早晚的事。如果你告诉了我,我找到了他们,日后定然给你好处。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便先让你尝些苦头。”
吴浑一时为难,他见识过沈瑾白在红香楼时候的狠厉,也见识过萧非的刁钻,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想着,吴浑眼睛一转,心里却有了主意:“沈姑娘,我可以给你说一下各个牢房的情况,但具体他们被关在哪里,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与我无关。”
“好,你说。”沈瑾白说着,但手里的剑却并没有放下。
吴浑便道:“襄宜谷地方很大,除了居住之所,便是大牢。襄宜谷的牢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我的这个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同外界的没什么两样。重要的牢房,有塔牢,有我这样的地牢,还有直接建在山间石洞里的牢房。塔牢机关太多,又太小,使用麻烦,因此襄宜谷不常用。”
提起塔牢,沈瑾白不由得又想起了萧非来。
只听吴浑接着说道:“石牢有两个,一个在东北角,一个在西北角,都在谷中深处,以毒草毒花为掩盖,牢门的锁都是特制,坚硬无比,每道锁都是一个机关,连牢头都没有钥匙。东北角的那个大一些,可以容纳更多的人。襄宜谷人不多,狱卒更少,是没有那许多精力把人分在两个不同的牢房里分别看守的。”
沈瑾白听了,知道其他几人多半在东北角的石牢之中,便又问:“那些毒草毒花都长什么样子?如何才能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