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段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毫无底气。以至于当她起身坐到陈阿鹊身边后,陈阿鹊才反应过来,打了个激灵,问着:“啊?教什么?”
韩嫇低着头,将她手里的画册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平摊开来。她清了清嗓子,可声音还是不如往日教她念书时响亮。陈阿鹊见了她这番举动,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眼神却不自觉地瞟一眼那画册,又飞快抬起,只盯着韩嫇看。
她生得真好看啊。
她又想起了这些日子总是做的梦。她常常梦见她,先前梦见自己追问她的姓名,后来又梦见她翻过自家院墙,与她亲昵……
这是为何?究竟为何?
唉,其实,她如今也没必要在这里发问为难自己了。其实,她早就明白了,不是么?
自上元灯会之后,她便总是想着她。她会日日瞧那燕子花灯,也会将她教她的诗文反复诵读,更是常常在睡梦中与她相会……甚至,在她第一眼看到这画册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她。几个月的日日相处,如山间溪流,早已无声无息地沁入她的心脏。
她没有芳心错付。
陈阿鹊想着,只觉头脑都燃烧了起来,这燃烧让她的内心更加清醒,却也让她的举止越发迷糊。不知不觉,她竟向韩嫇又凑近了着,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她望着她的面颊,看着那飞起的红晕、看着那颤抖的睫毛、还有那水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