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蛇不冬眠呀?”卫芙清终于笑了。
袁月菱指了指山,一本正经:“方才那一条。”她说着,又笑着挽上了卫芙清的手,道:“好啦,别想那条蛇了,你胆小,小心今晚做噩梦!”
“我见你抓了多少次蛇,再做噩梦,便太没用了些。”卫芙清无奈笑了。
“那是谁方才躲到我背后了呀?”袁月菱故意问着,眼睛只盯着她看。
卫芙清却把头一扭:“才不是我。”
“嗯,原来山上不仅有蛇,还有鬼呀?”袁月菱笑着凑上前去,故意问着。
“你!”卫芙清一时语塞,又轻轻哼了一声,“便是鬼又如何?今晚鬼就要爬你床头,看看究竟是谁做噩梦!”
“好,我可等着,鬼可不许食言。”袁月菱说着,又顾及着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在她肩头蹭了蹭,又笑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任何一条蛇都咬不到你。”
“那是自然。”卫芙清也笑了,她看了看袁月菱,又拉着她在村口站定。“等一等,”她说,“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她说着,见左右无人,便抬出手来,熟练地拔下了她的木簪。一头长发登时披散下来,浸了落日的余晖,在夕阳下映着流光。袁月菱登时不敢再动,只紧握着捕蛇夹乖乖立在原地。而卫芙清又转到她身后,将她背上的箩筐卸了下来,又把那一头乌发一绾,整整齐齐地用簪子固定住,只剩了额角有些发黄的碎发在风中荡着。
“这样好多啦。”卫芙清说着,又转到了袁月菱面前,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