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滢,”她说,“我娘昏倒,我爹怎么还不来呀?”
绿滢没办法回答她。这种事情,岂敢多言呢?
“姑娘别多想了,”绿滢安慰着她,“都会好的。”
傅骊君有些头痛,不由得抬手抚上了被纱布缠住的额角。“最好是吧。”她说。
等了片刻,卧房的门便开了。郎中背着药箱出来,傅骊君见了,忙起身去迎。“如何?”她问。
郎中回答道:“令堂的病症看着凶险,但并无大碍。我已开了方子,交给了贴身侍女。按方吃药,两个疗程,便能痊愈了。”郎中说着,一拱手,道:“告辞。”说罢,便走了。
傅骊君见郎中离去,总算放心了些。她连忙进房去瞧,只见母亲还昏睡着,一旁的侍女正给她掖被子。傅骊君看了眼那侍女,虽然心中疑虑未消,但也未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小心侍奉。若有什么事,只管来告诉我,等过了这阵子,少不了你的赏钱。”
侍女连连应声,傅骊君又看了眼母亲那双沾满了湿泥的鞋,摇了摇头便退了出去。她刚一出门,绿滢便迎了上来,问道:“夫人如何了?”
“看着还好,应是无大碍。”傅骊君说。
绿滢笑了:“我就知道,夫人定然吉人自有天相。”她说着,又对傅骊君道:“姑娘也越来越有夫人的风范了。从前姑娘只知玩闹,今夜姑娘一言一行,倒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当家主母了。”
“呸,”傅骊君忙打断了她的话,“谁要当这样的当家主母了!”她说着,心中烦闷,只大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口中说道:“我累了,要歇歇,你也自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