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离开了,这偏僻的地方只剩四人僵持在这里。崔灵仪警惕地盯着面前的曹氏姐妹,做好了拔剑反击的准备。
曹氏姐妹看起来倒是镇定自若,只听曹描悠悠说道:“崔姑娘,你还是第一个能坚持这么久的人。”她说着,看向了癸娘:“我昨日便注意到了这位盲眼姑娘,只觉她不同寻常……是她帮你压制住那符咒的么?”
“曹描姑娘,还请你们取出她身上的傀儡符。”癸娘说。
曹描笑了,她倚门而立,抱着手臂,又将癸娘打量了一遍。“世上可有如此轻巧之事么?”她反问,“我们取出她身上的傀儡符之后,她又会如何做呢?”她说着,看向崔灵仪:“毕竟崔姑娘可不像是会以德报怨之人,哦,不,更准确地说,你们不会以德报怨,却会以怨报德——我为你们画了画,你们却来窥探我姐妹隐私?若我姐妹因此招来祸端,你们又会如何?”她说着,微微挑眉,只等着两人的回答。
“昨夜贸然来访,实在唐突,”癸娘说,“待二位为她解了傀儡符,我们即刻便走。二位的秘密,我们也可就此缄口不提。”
“癸娘,”崔灵仪连忙低声提醒着,“还有其他被控制的人……”
曹描见状,摇了摇头,又咂了咂嘴。“唉,二位姑娘,真不是我们狠毒,”曹描微笑着说道,“你叫我们如何信呢?依我看,不如这傀儡符就留在崔姑娘体内,也省得二位轻举妄动,坏了和气。我们姐妹,也不必终日惶惶不安了。”
“可其他被你们控制的人呢?你们又要作何解释?他们难道便活该遭此劫难么?”崔灵仪忍不住开口问道。
“劫难,”曹描念着这两个字,又笑着勾起了发梢,在指尖上绕着玩,“崔姑娘,我问你,那幻相,你可喜欢?”
崔灵仪咬了咬牙:“那是假的。”她说着,飞快地看了癸娘一眼,又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