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樵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匕首。他指了指那匕首,曹描只好不情不愿地将匕首收了。只听陆樵又道:“曹……曹二果然聪慧,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但还好,本公子的条件,也没那么难。”
大庭广众之下,陆樵改了称呼。但曹描心里清楚,这并非是他顾及自己身为一个女子的声名,他只是在意陆家的声名。更准确地说,他只是怕闹得太大,被长辈责罚。
只见陆樵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才又对她道:“曹二,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传闻。今日,不妨你我比试一番。”
他说着,指了指大堂里的赌桌。“就玩最简单的,比骰子的大小。点数小的人,要么脱一件衣服、要么喝一碗酒。谁先醉了,谁便输了。我若输了,便依你主张;你若输了,也要听我差遣。如何?”陆樵问。
曹描垂了眼,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好。”她答应了。
两人走到了赌桌前,赶走了桌边的赌徒,却招来了更多的好事之徒。很快,他们便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曹描听见有人议论:
“两个男人赌什么脱衣服,没意思。”
“你这眼神忒差,那分明是个姑娘!”
曹描闻言,不由得握紧了面前的骰盅,一抬头,只见陆樵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曹二,请吧。”陆樵说着,狠狠摇了摇骰子,又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曹描也随之摇了骰子,只听一声“开”,她停了手,将骰子露了出来。“三个六。”她说。她从小贪玩,在掷骰子上还没输过,只要她想,什么样的骰子她都能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