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安……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只是,摆了几天的摊,姜惜容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河神岗上的女子似乎不太多。无论是成人还是幼童,她见过的女子竟寥寥可数。这事也不难解,她略一思忖,便知是怎么回事了。而当她发现这里的人对她们格外热情之后,她便更加谨慎了。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村口,一个在村口树下乘凉的老伯如此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一天要听上好几次。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了。
姜惜容答道:“二十五。”
老伯又将她打量了一遍:“不像呀,看着分明还小,最多十八。”
姜惜容闻言,便笑着揽过了阿顺,道:“怎么不像?我女儿都这么大了。”
“这是你女儿?”老伯问。
“是,”姜惜容回答着,竟有些恍惚,“我成婚早,十三便嫁人了。”
“她爹是谁?”老伯又问。
姜惜容垂下眸子,微笑着随口编道:“这些年都在戍边,前些日子给家里来了封信,说是在长安做了小官,一时走不开,要我们去长安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