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笑不太下去了,颤巍巍说:“你别吓我,我那是借来的镜子,还放在我寝室。”

“要不……”沈无漾又想去抓项链,但他再次抓了个空,他的脖子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空荡荡了,就和他的心一样空荡荡。

俩人对视几秒,叶砚浓替他说完了未出口的话,“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要不你先手机看看,约个庙去拜一下吧。

叶砚浓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沈无漾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脑子里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机缘巧合遇见位大师,说他命里缺水,得在名字里加点水,就把他名字的第三个字“恙”改成了“漾”。

大师当时还说,他22岁那年命里会有一劫,但外人破不了,要靠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如果造化到了,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难不成这就是他命里的一劫?

但沈无漾自认没干过什么大好事,连过马路的老奶奶都没碰见过几个,显然积累不了什么大造化,那么他为什么同时从鬼和豆腐渣工程的手下逃出一劫,就很让人惊奇。

确实得找个庙去拜拜,顺带也要问问,他的项链究竟去哪了。

沈无漾的项链其实是有来头的。

他小时候有个金毛朋友,是堂姐在他生日时送他的,他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毛毛。

它命里也有一劫,只不过它的劫来得早,没能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