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无漾反而更近了一步,他比萧淮稍微矮一点,还特意踮起脚尖,温热呼吸掠过萧淮耳畔的同时,手飞快地从他发丝顶端一掠而过。

萧淮后背“砰”一声抵在医院的雪白墙壁上,反手就扣住沈无漾手腕,“你做什么?”

沈无漾眼睛一弯满脸无辜,只给他一个璀璨的笑,“刚才你头上有只蜜蜂,小心点。”

他另一只手变魔术似的抓出个橘子来,放到萧淮手里,“吃点水果,别客气,看你嘴唇都干了。”

萧淮脸皮微微透了丝红,低声“谢谢”了一句,再也没看沈无漾,转身就进了屋子,进屋还能听见沈无漾哼着歌远去的动静,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小调子,丝丝缠缠的。

沈无漾压根没想别的,他背着手喜滋滋回了屋子,长长舒了口气,摊开手,掌心躺了半根头发。

不愧是我,他快乐地想,身手还是这么矫健。

许是有护身符的缘故,沈无漾这一宿还真睡得很好,大清早起来混混沌沌,蓬着头发上了个厕所,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听到一阵说话声,就扭头看了过去。

诺诺妈正在萧淮屋门口,旁边扶着她的男人估计是诺诺爸,“你好,请问昨天那小伙子呢?你认识他的吧?知道他去哪了吗?”

和他截然不同,萧淮穿戴得整整齐齐,随时下楼遛弯都能被人要微信的程度,沈无漾揉揉眼睛举起手,“我在这!”

女人哭得断断续续,从旁边的男人口中,沈无漾差不多梳理出了事情的脉络。

“我们回去就翻过了,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玩的小盒子塞到了花盆的土里面,那花盆特别深,你要是不说,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直到打开才发现,那里面有封信……”

“这孩子从小娘胎里带的病,根本没办法治好,只能一直拿药拖着,她不能跑不能跳,就这一回,非得要去水库玩,我和她妈去铺野餐布,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