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逸,当今圣上第十七子,最喜四处讨人嫌的容王殿下,如今正站在离伏霄几步远的位置,笑得十分讨打。
“这位是……师镜匠的公子不是?”贺文逸向师无算虚虚一颔首,目光将他上下一扫,又转向伏霄。
怪道今日人少,约莫是贺文逸提前来清了场子。伏霄瞧他这模样,深觉他就是个烦人精,浑身无一处不难受,却还要装出个样子来,“十七弟,我就说我们亲手足缘分不浅呢,在这也能碰上你。”
贺文逸走近,瞧了眼子兴手中的弓弦,道:“今日这般巧,我们兄弟同来靶场操练,看来今日我不得不向兄长讨教一番了。”
伏霄没说应承,只道:“你府上不是有靶场,为何大老远来这里?”
“在家里待久了,总没意思,”贺文逸掀袍,在他们旁边大喇喇坐下,“这不是听说,京郊有座靶场,便来看看新鲜,谁料遇上了十六哥。”说完又看看师无算,“师公子莫不是与十六哥一道来的?你们何时如此要好了?”
伏霄轻轻瞥眼,笑道:“哦?这世上还有十七弟不知道的事?”
似是暗讽这几日的“偶遇”。
这话带了刺,贺文逸讪讪一笑:“这是什么话。”便不再多说,从小厮处取来弓弦,拉着伏霄下到靶场中。
贺文逸理罢羽箭,又道:“干站着不如骑射有意思,来啊,牵两匹马来。”
一直在旁候着的小厮当即拉出两匹马,两人在场中驭马拉了几回弓,都有些乏了,伏霄回头看凉亭中的师无算,见他百无聊赖地摆了棋盘,自己与自己下棋,自娱自乐,对这边的情况并不在意。
贺文逸见状,口中吁吁地放慢了速度,策马小步跟在伏霄右侧,“十六哥,怎么就同师无算玩到一块去了?当真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