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山下人那日都见到了他们,伏霄点了点头,“听闻了山南居士的声名,便想着去凑个热闹碰碰运气,谁料还是吃了闭门羹。”
“这样啊,”卢毓想了想,“山南居士许久不露面,我们久居此地的也从不曾见过他,就连我父亲也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以往家里想请他来给我做西席的。或许,他并非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又或是不在人世了?”
伏霄笑道:“谁又能知道。”
边说边走,园子深处景致更好,亭台水榭一应俱全,穿过雪白的月洞门,里头又是一番天地,伏霄眼尖,见那深处有个明显不和谐的色块,应是个小祭坛,再走几步,便见坛上有一尊泥偶,系着绸缎斗篷,十分惹眼。
卢毓显然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转身,打算找个借口将伏霄他们带到别处去。
师无算悠悠地跟在后面,适时地杵在月洞门处,问道:“那是何物?”
卢毓去路被堵,脚尖趿着地面,不太愿提起,尴尬小声道:“……那是灵佑娘娘,没什么好看的。”
按照这种情形,有眼色的一般不会再问了,但伏霄今日来就是要做不长眼的瞎子的,于是一副迫切模样,追问道:“这便是灵佑娘娘?我来前也听人说了,似乎很是灵验。”
“啊?白公子是从何处听说的?城里现在已经传成这样了么……”卢毓眉毛撇成个八字,一副忧愁模样,“可没信他那个布道的鬼话吧?”
伏霄拂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似乎颇为顾忌地小声道:“这娘娘的神位在前,小卢公子怎么这般讲话?”
卢毓虽涉世不深,也知道不犯人忌讳的道理,一下子改了脸色,支支吾吾道:“二位兄台可是入了灵佑门门中?我口无遮拦冒犯你们,实在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