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羽宵解释:“我很早之前就想找机会杀东令。这次将他引入篱落城,并非临时起意。”

她早有预谋。

“只是之前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他引来这里。而十日之前,东令得到了龙筋这个绝无仅有的秘宝。”

陆续双眼微缩,仔细打量她半晌:“东令道君得到龙筋,并非偶然。有人故意送到他手上,给你制造机会?”

羽宵点点头:“我想,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这事,应当从几年前说起。”羽宵看了一眼阿严。

阿严朝三人道:“东令在我们新婚之夜抢走了羽宵。他是我师父,又是权势滔天的蝉渐峰主,炎天第一法修。我毫无办法。”

“他若真心爱羽宵,对她好,那便罢了。可你们也看到,他对那些爱妾娈宠如何。哪个不是被他强行霸占随意狎玩,玩腻后无情丢弃,又找下一个。”

“羽宵和我都活在痛苦之中,可惜我们打不过他,也无处可逃。”

“几年前的某一天,我在九方镇上借酒浇愁,半醉时,偶然遇见一位修士。”

陆续鬼使神差,脱口而出:“无涯魔君?!”

阿严摇头:“我不知他名字。”

“是不是穿着斗篷,带着兜帽,脸上还带着面具?”

“有没有带面具我不知。但确实带着兜帽,看不清脸。”

陆续暗暗骂了几句。又是无涯那个丧心病狂的疯批。

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果不其然,阿严继续道:“他见我独自买醉,好心询问我为何如此伤悲。我将爱妻的不幸遭遇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