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炉下由灵力燃起的淡蓝色火焰熊熊燃烧着,火光像是繁多的卷子“啪”地拍在陶岭冬的脸上,陶岭冬不由得觉得有些刺眼。
铸剑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灵力充沛,一个下午过去,不眠不休直到另一天,天将破晓之时终于铸好,这是修炼者的速度,若是放在民间工匠身上,自该另当别论。
陶岭冬盯着这把剑,剑身莹白光滑,双榴石的青柠色从剑身直贯剑尖,剑尖锋锐,连一根头发都能飞快地削断。
剑比较轻,陶岭冬握住剑挽了个剑花,然后右手掐诀,金色符文环绕着剑身,一圈圈缩小,最终在触碰到剑身时燃尽,如此,这把剑就被命名和认主了。
陶岭冬抱着剑去串门,纪清洲比他早,听到脚步声问了句“是谁”,陶岭冬佯作恭敬道:“剑请借小人膜拜一下。”
纪清洲:“……”
他似是被这句话的语气和措辞给震到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道:“你的给我。”
陶岭冬想了想,还不如两把剑放在一起并排看呢,说干就干,他还真这么做了。
纪清洲的剑呈银白色,是极其洁净的颜色,只有剑尖,泛着星星点点的淡绿色,清亮如夏夜的萤火。
“它叫什么?”
“一枝倚青。”
说罢,纪清洲问:“你的呢?”
陶岭冬扬起眉道:“天地苍茫。”见纪清洲若有所思的模样又连忙补了一句:“瞎起的,请勿深究。”
纪清洲摇摇头说:“我在想,我的剑和你的一样,朴素到没有想象力。”
陶岭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