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陶岭冬和纪清洲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干粮,慢慢地啃着。
冬岭到处都是银装素裹,飞禽走兽都不曾见到,打猎什么的根本就不用考虑,多带点儿干粮才是正道。他们四人在来冬岭之前就准备了一堆干粮,不会饿死。
这一晚,风雪不是很大,只是外边下起了冷雨,本来就比较潮湿的山洞也更潮湿了,只不过陶岭冬和纪清洲睡得还是很安稳。
陶岭冬以前待在冬岭的时侯,都是在离冰湖不远处的山洞里住着的,半夜被冻醒发现靴子结了一层薄冰什么的是家常便饭,自然也不畏惧在另一个山洞里睡觉;而纪清洲,自小跟母亲生活,苦日子过惯了,便也无所谓了。
这场雨足足下了四五日,陶岭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待雨停了,两个人便收拾收拾打算上路。
这一路上还是比较风平浪静的,不过,自然永远瞬息万变。
陶岭冬和纪清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纪清洲脚刚一落地,他们方圆几里的雪骤然崩裂,像是不小心从手中掉落的玻璃杯,刚一落地,一个完整的杯子就碎裂开来。
这片雪也是如此,一些向上凸出,然后又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塌陷下去,另一些则是直接陷落的。
“轰”的一声,巨大的雪风因雪地塌陷铺天盖地地奔涌过来,站在塌陷范围之内的两人也一下子迅速滚落……
不知滚了多远,当陶岭冬醒来之时,这里已经是另一片区域了。陶岭冬抬眼望见纪清洲就在不远处,稍稍安下心来,拍拍自己身上的雪,站了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他自是不会放下警惕,再加上他被冻久了,尽管衣服是加厚加绒了的冬衣,但四肢久久不动,还是有些僵硬。